作家张爱玲在《烬余录》中说:“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,我们坐在车上,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道,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。”行进在时间坐标系中的我们,尽管每天都在重复着柴米油盐的琐碎故事,但总有一些景色,注定会成为一生的难忘。它们往往沉淀着别样的酸辣与喜乐,清晰地记录下我们为之奋斗的青春样貌。
让郭哥难忘的人生景色,就是开着解放重卡自由自在闯荡于祖国的锦绣山河。如今才30岁多一点的郭哥,早年在部队当过兵,退役后与父亲搭档一起跑重卡。他的重卡是460马力的解放J6P领航版,3年多的运营,已经跑了近50万公里,平均每年均在15万公里以上。《卡车之友网》记者初次与郭哥聊天时,他刚刚和父亲装了一车机械设备运抵目的地福建晋江。这趟货运旅程,从陕西西安出发,中途仅在经过湖北黄梅老家时回家修整一晚,其余时间都在高速路上。
提及当初购买这辆解放重卡的原因,郭哥告诉记者,当时J6P领航版在老家卖得不错,口碑好,好多卡友都购买,自己也没犹豫,就直接采购了一辆。郭哥3年前购买的是彼时的最新款,购入后,为了方便货运,他在牵引车后安装了17.5米的板车。“我们跑专线,主要跑西北至东南。”
平时的货运路途上,郭哥与父亲都是在驾驶室里作息,这也意味着,驾驶室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,不仅可以放置生活所需的各种物品,上下铺也需要满足两人的睡眠条件。“为了节省货运时间和成本,我们在驾驶室内会提前准备几天的干粮,炒好的菜会放在冷藏冰箱里,其余的备用物品都是散置在空处。上下铺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,都能满足两个成年人的正常要求。”
相比于单个司机装卸货时的诸多不便,郭哥这对父子档无疑会显得轻松一些。“两个人可以互相搭把手,路上彼此有照应,既可以聊天解闷,也可以换着开减少疲劳。”每一个月,郭哥与父亲在西北到东南这条专线会跑上3至4个来回。按照郭哥的运营经验,陕西段和湖北北段跑起来会相对比较费劲,进入江西再往下走后会明显随心所欲。
这是因为,陕西段和湖北北段山区纵横,坡度跨度大。在这里行车不仅考验司机的驾驶水平和细心程度,还考验着整车的综合性能。“不经常跑,就会很困难,跑熟悉了心里才有底。”不过,解放J6P领航版的助力,为郭哥和他父亲无形中增添了许多底气。
“虽然只有460的马力,但是在这些地区跑起来不费劲,变速器操作起来灵敏度很高,传送效率很高效,加减档都很随心,不会存在换挡时发动起跟不上节奏的情况。”尽管山区跑起来油耗会相对较高一些,但跑到东南后油耗就会下降,综合全段下来,郭哥发现车辆的百公里油耗仅在32至35个油之间。“这个效果还是很满意的,最重要的是,发动机不会中途掉链子,影响我们的运营生意。油箱一次性能加700升左右的油,保证了全程不必来回加油浪费时间。”
在晋江卸完货物之后,郭哥与父亲索性决定直接把车开到广东汕头去装货。“如果没有意外,我们一般都在汕头装去程货运往西安。”其实,如果能够接到晋江到汕头的货物,运价又划算的话,那么郭哥也会跑了小短途。“能够找补点高速过路费,挣点小钱,但这次运气不佳,为了赶时间,我们没有走下道,而是全程走高速去汕头。”
卡友间互帮互助是常态
由于记者跟车的终点站也是在汕头,所以在那里再次与郭哥父子相逢。“到了还得排队等货,这个过程是个颇为无聊的过程,但是也得适应,这就是这个行业的规律。”记者跟车的卡友恰好是郭哥的老乡,在抵达时郭哥立即从驾驶室出来,帮忙老乡收拾篷布。“大家跑长途都不容易,路上能帮助就帮助,不是我帮你,就是你帮我。”
当晚,郭哥父子如愿排到货物,但发车得第二天。“今晚装好货之后,我会先离开,和别的卡友先回老家待一下,父亲把车开到老家时我再汇合。”最开始选择这条货运路线,就是因为无论是去程还是回程,都会途径老家,方便回家与家人短暂团聚。“像我们跑长途货运的,基本是常年在外飘荡,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,每次能够回家的机会都会格外珍惜。”
每每临到分别前,郭哥还有几个老乡卡友不免要小聚一下,小酌几杯。“反正大家刚好跑完一个来回,都很辛苦,遇上聚一下聊聊天,可以加深一下感情。”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郭哥聊起了他的开车往事。
原来,郭哥选择进入这一行,其一是子承父业的传统影响。“父亲开大卡车很多年了,从小就耳濡目染。”其二是为生活压力所迫与责任所系。“父亲年龄也渐长,家里面需要新的顶梁柱,我早晚也得接过家庭的重担。说句实话,虽然跑长途货运辛苦,吃住都在车上,但是总的来说,是痛并快乐着,尤其是一趟货运完了之后,接到沉甸甸的货款时,是我和家人最开心的时候。”
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有句振奋人心的至理名言,叫做“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还热爱生活。”尽管在人的一生中,难免要面临种种的坎坎坷坷,容易让人困惑与迷茫,失意和落魄,但如果最后承受下来坦然以待,必然会柳暗花明的那一刻。而这,才是认清生活该有的人生态度,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。正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还热爱生活,因此,郭哥才无惧人生所遭遇的那些不快乐,一如既往地笑着开着解放J6P领航版追逐着生活的光与热。这,何尝不是一种流行于卡友间的正能量,又何尝不是一种值得称道和学习的乐观英雄主义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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